戒指掉在地板上,清脆的"叮"一声弹跳着滚到林月华脚边。
他左耳后的月牙形胎记突然隐隐发烫沈知意第一次吻那里时,曾呢喃过"天使的印记"。
"所以,"他声音平静得可怕,每个字都像在冰水里浸过,"当年害我扔给赌鬼老周的人,是你?"
李华像被扇了一耳光般踉跄后退,后腰撞上走廊消防栓的金属柜门。
"我当时被李家的人软禁在苏黎世,"她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方的圆形疤痕,"他们用静脉注射镇静剂......等我逃出来时,陆哲已经......"
"够了!"林月华突然捂住心口栽倒,药瓶从口袋滚出来,白色药片撒了一地,有几颗滚落到李华沾血的靴尖旁。
急救室的红灯亮着。
走廊长椅上,陆燃盯着对面墙上的禁烟标志,李华坐在两米外不停抹泪。
“当年阿哲死后,我父母把我关在家里半年。”她哽咽着说,“等我逃出来找你,抚养你的人家说孩子被亲戚接走了……”
陆燃冷笑:“所以你现在来干什么?良心发现?”
“我父母去世了。”李华从包里掏出一份遗嘱,“他们留了股份给你……你是李家唯一的血脉……”
一张支票飘落在地三千万。
陆燃盯着那张纸,突然笑出声:“真有意思。你们李家缺继承人了,才想起还有个野种?”
李华像被扇了一耳光般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