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色仍有些苍白，但眼神已经比前些日子清明许多。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
陆燃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袋。
林月华抬头看他，眉头微蹙："怎么这个点来了？公司不忙？"
陆燃没回答，只是走到床边坐下，将文件袋放在床头柜上。
"妈。"他低声说，"我查清楚了。"
林月华的手微微一颤，茶杯里的水面晃了晃。
"……查清楚什么？"
陆燃深吸一口气，打开了文件袋。
里面是张德海的认罪书、法庭判决书的复印件，以及一张陆哲生前的照片。
"当年那场车祸，不是意外。"陆燃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是林世诚指使人破坏了刹车，他想杀的……是沈知意。"
林月华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她的手指颤抖着拿起那张照片，照片里的陆哲笑容温和，是她记忆里最后的样子。
"……为什么？"她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