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在场。”弗朗切斯科轻轻地自言自语了一句,却引起了绮蜜极大的反应,“天呐,你该不是在怀疑菲奥雷是凶手吧,这决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弗朗切斯科流露出了公事公办的冷静气质,他已经感情用事太久了,再也不能这样了。
“就是不可能。”绮蜜带着哭腔说道。
“你知道的,能够不引人怀疑地拿走四盘录像带的人只可能是美术馆内部的保安人员,还有谁会比菲奥雷更有可能呢?”
“你在怀疑我的朋友,他是好人。”
“绮蜜,你知道些什么对吗?”他用手扳住她的双肩,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告诉我,是什么,你心里在怀疑谁?”
“我没有,你放开我。”绮蜜拼命挣扎着想要推开他,但在他强有力的臂弯中无能为力。“你弄疼我了,你放开。”随着她又一次热泪满眶,弗朗切斯科还是心软了,他放松了力道。
“好了,好了。”他抚慰着她。“那就什么都不要说了,绮蜜,也许我不能非常好的理解你的心,但是请你相信我非常爱你。”
“我知道,弗朗切斯科,我知道。”泪水弄花了她眼睛上的妆容,深褐色夹杂着青色的泪水滚落到脸颊上,她那张已经哭了许久的脸完全肿起来了,失去了往日的风采。她不停地哭泣着,显得那么无助那么没有自制力。她想起了自己一天前也曾经这样在克劳斯面前哭泣过,她发现自己终于找到了一个在这两个男人面前的共同点那就是在他们两个人的面前她都不需要任何的掩饰,无论是外表上的还是内在的。她无须刻意的装扮来赢得他们的赞美,更重要的是无须掩饰自己的情绪,想哭就哭想笑就笑,这种感觉她在其他人身上从未曾有过,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这让她非常的感动,因此也就哭得更加厉害了。
弗朗切斯科搂着她沉默了好一会儿后说道:“我有一件东西送给你。”他从西服口袋里拿出了一个橡皮做的黄色小鸭子把它放在绮蜜的面前用力地捏了两下,小鸭子发出了两声“噶、噶”的叫声,他感到怀里的绮蜜也随之发出了一丝微弱的笑声。他吻着她的额头问:“喜欢吗?”
绮蜜伸出手摸摸小鸭子那被做成暗红色的小脑袋说:“谢谢。”然后她把手放下搭在浴缸的边缘。
“克……”她突然之间说不下去了,她意识到自己错了,她把手放在自己的嘴唇上就像以前很多次当他们亲吻之后她做的那样。
弗朗切斯科什么都没有注意到也许只是他不愿意注意到,他把小鸭子放进了浴缸,然后他们一起看着它在盛满水的浴缸里游动了起来……
“绮蜜,我想让你看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