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惊讶?”程聿为问。
“有什么好惊讶的?蠢货被人操控,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程聿为眯起眼睛,吐出最后一缕烟雾:“你啊,果然还是一样讨人厌。”
他耸了耸肩:“等你出了车祸,盛延做的事暴露,盛家遭到沈佩兰疯狂的报复,彻底陷入无底深渊。”
“而我,只是顺势带走了盛家最值钱的东西。”
“至于盛延。”程聿为将吸完的香烟踩在脚底,“我想办法搞到了他被执行死刑时的场面录像,反复看了几遍,就算是我的送别吧。”
他轻笑着,嘴角的弧度满是病态的满足:
“你看,连盛家这样的庞然大物,最后都成了我的掌中之物。”
“秦总,你觉得,你会是意外吗?”
秦知悯沉默地听着,像是听到了一则无聊的笑话。
他没有回答,甚至连愤怒和讽刺都懒得施舍给对方。
程聿为的这些话,让秦知悯想到了阿樵。
他们的出身如此相似,都是从泥泞之中爬出来,甚至来自同一片故土,但阿樵与程聿为截然不同。
他曾经也站得很高。身处帝王之侧,站在文武百官的最前方,立在风雨飘摇的边境城头。他曾经被金银珠宝环绕,被那些世家子弟期待地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