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悯很庆幸,他见证了阿樵的一生,彻底理解了阿樵的信念。更庆幸的是,他有机会站在阿樵的身侧。
懂得阿樵,也就让他更加对程聿为不屑。
他终于收回思绪:“程聿为,你如果真的掌控了一切,那你为什么现在还站在这里,试图说服我?”
程聿为的脸色一沉。
“你应该已经赢了,不是吗?”秦知悯嗤笑一声,“除非,你自己也清楚,你什么都没有赢。”
他在这里大肆炫耀,得意于自己如何掌控一切,如何将人命、文物、信仰、忠诚,一点点碾碎、展开,再冷漠抛弃。
可他不知道,真正的胜利者,从来不会站在腐朽的尸骨之上自鸣得意。
秦知悯缓缓靠着石壁,手指再度拧过绳索:“盛家?盛延?你踩着他们爬上去,可是,程聿为”
他的的目光一凝,声音骤然冷了下来。
“你站的地方,本身就是一片废墟。”
“你走私文物,滥杀无辜。枪口对准的从来都不是你瞧不起的有钱人,而是手无寸铁的平民。”
“你以为你是在向资本宣战,可你的每一笔交易,伤害的是那些真正贫穷却善良的人们。”
“你觉得自己在操控一切,可事实上,你不过是个寄生虫,依附在别人创造的世界里,啃噬着本不属于你的东西。”
秦知悯俯身,微不可察地活动着手腕,眼神冷淡注视对方,像一个裁决者做出了最终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