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灯光晃了几下, 像是随时可能熄灭的残烛,摇摇欲坠地照亮脚下的碎石。
但至少够用了。
他稍稍松了口气, 准备站起来,可刚一起身,那股被压抑的疼痛如潮水般卷土重来,狠狠撞击着神经,痛得他眼前一阵眩晕。
叶云樵深吸了一口气,强行稳住身形,扶住墙壁,咬牙迈步向前。
不能停下。
一步,又一步。
矿洞的通道幽长昏暗,潮湿的空气透着难以言喻的压抑,地面坑洼不平,碎石杂乱堆积,每一步他都走得极其艰难。
可叶云樵始终没有停下。
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时间在这里被拉长成了一个无止境的黑洞。
忽然,“啪嗒”,灯灭了。
手电筒终于彻底损坏,周围陷入死一般的黑暗。
叶云樵的心猛地一沉,可他还没来得及反应,眼前就亮起了一束更明亮的光。
光线穿透黑暗,映在他的眼底,像一线破晓的晨光。
而那道光的尽头,是一个熟悉得刻进骨血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