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樵。
护士在急诊室工作多年, 已经见过太多生离死别,见惯了哭喊、告别、悲痛、绝望。
可这样的两个人, 她从未见过。
他们一个伤势极重,陷入高烧;一个伤口遍布全身,意识模糊。可这两个名字,仍在彼此的唇齿之间反复呢喃。
好像只要念出这个名字,就能攥住某种支撑着他们活下来的信念。
护士抿了抿唇, 轻轻收紧绷带,小心翼翼地打结。
她从未见过如此深沉的爱。
叶云樵再度醒来时, 第一时间便挣扎着想起身,却被医生一把按住。
“叶先生,您还不能随意乱动。”
叶云樵喘息未定,抬眸看向他,嗓音艰涩地吐出几个字:
“秦知悯呢?”
医生一边检查他的伤势,一边回答:“子弹打进了秦先生的左锁骨,伤及部分神经,失血量较大,并且因为长时间高强度行动,导致伤口二次撕裂,情况比最初判断的还要严重。”
每说一个字,叶云樵的脸色便沉一分。
医生停顿了片刻,目光落在他的指尖上,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正死死攥紧了被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