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宴东低笑:“怕你拍死我。”
应小琼说:“我现在向后肘击,能让你内脏出血。”
“哪个内脏?”郑宴东商量道,“肝或胃吧,肾对一个男人很重要。”
应小琼绷紧了手臂肌肉,手腕浮现纤细交错的青筋,咔哒,郑宴东握着他拧开了门,松手时从他的脉搏处抚过。
郑宴东与他擦肩离开,门关上之前,放下一句:“什么时候你跟我相处,不再因为我是梁承的哥们儿就好了。”
墙壁隔音一般,应小琼听脚步渐远花费了许久,他回客厅一屁股跌沙发上,对着空掉的面碗,像一口咸汤没咽下去,堵得慌,也渴得慌。
他拽出抽屉,那半条烟明明白白露着,旁边的常用药被翻过,一盒创可贴从最里面转移到显眼的位置。
背面的字迹有点褪色了,但依然欠揍:火玫瑰,别生我气。
应小琼骂了句脏,把抽屉重重地楔了回去。
那晚之后,应小琼迈向了事业的新里程,开酒吧。
他早在梵谛街相中了铺面,去年“伟哥案”闹得满城风雨,整条酒吧街停业整顿,元气大伤,最近才恢复了红火。
他本来有意拉梁承合伙,如今却犹豫了。当初梁承和郑宴东一起开花店,开到倒闭,万一梁承这次再拉来郑宴东入股怎么办?
他不想见到郑宴东,起码暂时不想。
通电话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