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郑宴东去没去过,可能去了,找他?三番五次找不到,也就不去了吧。
在酒吧盯装修太耗神,礼拜天应小琼窝在家里睡觉,下午出门,单元门口的住户信箱里塞着一纸信封。
他拿出来一看,跟“火玫瑰”一样的字迹,写着“应小琼收”。
郑宴东出差了,寄来三张城市景点的明信片,有地标建筑和青山绿水,背面写道:景致不错,下次旅游来这儿吧。
应小琼本来要去外面的小饭馆填五脏庙,他装好信封,改去了海鲜汇。待到夜深打烊,他独自坐在前台吃了一碗面。
吃饱,他给郑宴东发了条消息你做好攻略再说。
深秋近冬,大排档的生意进入淡季,但吉祥路的夜市依旧热火朝天。
应小琼有阵子没来,来了就抄一把塑料椅子一坐,吆喝买卖,嗓子喊累了开一瓶杏仁露,有时候喝的比卖的还多,无所谓,这里是他最放松的快乐老家。
十点多的夜市灯影追逐,喝嗨了吹牛的,砍价吵起来的,贫穷小情侣伙着一块红豆饼打情骂俏的,简直没人闲着。
应小琼却闭了嘴巴,撑着头欣赏流光的众生百态,不远的树下,国庆节缠在枝杈上的彩灯还没摘,将人手里的咖啡照成加了彩虹糖的效果。
“大晚上喝咖啡,毛病。”应小琼微嗤,那玩意儿苦,他讨厌得很。
他还记得当年给梁承践行,郑宴东拎着半打星巴克过来,他当时惊了,怎么梁承还有这么不合适的哥们儿?
握着咖啡的男人犹立树下,应小琼定了定神,看清楚对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