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花?”乌鸦在心里感慨她的脑回路怎么跳转地那么快,“点解突然间讲这个?”
黎式不答反问,“不是你问我想做啲咩呀?既然仲要在屋休养段日子,我闲来无事,想种种花咯。”
她原来在香港时,在元朗的新公寓里就拿天台当花圃,是一向喜欢倒腾这些东西的,他倒也不觉得奇怪。
黎式不知道男人的思绪又飘回从前,拉着他的衣角轻晃,“喂...我喺同你讲嘢诶。”
“嗯。”乌鸦回神,“那你想喺边度种?洋房里?”
“洋房后面不是有个院子?仲有池喷泉,但太光秃了。我想种点花,睇起来协调点。等天暖,一定好好睇。”
他静静听着她的计划,末了点点头,接受她的一切派遣,“好,那我帮你开块地出来,仲有其他要帮手吗?”
“买花种呀,我们一齐去买花种吧。”
他很少听她说“一齐”,他其实很爱听这两个字。而如今种种缱绻,都是从前他获得不到的奢望。
乌鸦反握她手,低声道,“好。我们一齐去。”
他早就败在了她的手里,且终生,都翻不了身。
他们相约,在一个风清日朗的周六去花鸟市场,买花种买花料。
乌鸦哥一大清早便站在黎式的洋房门口摁门铃,吱呀一声,门打开,他还没来得及打招呼,便看到一张欧美骨相的脸。
是玛格丽特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