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丈夫笑骂,“旅游简直就是受罪!”
来这里的人,并不是定居,而只是游客啊。
游客啊。
只是游客。
吴尽夏看着屋外,雨帘不再密集,一滴跌在尘土,一滴落在心尖。
“是啊。”她轻声说,“雨就快停了。”
所以说雨停的时候,是她最不开心的时候。
电话响起,吴尽夏心神不宁地接起来,条件反射说:“请问有什么能够帮您。”
听筒传来不爽的声音:“请问前台的老板什么时候上来?”
这一刻,吴尽夏仿佛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她忽然有点难过,为这忽如其来的别离。
她扯唇笑了一下,问:“您的房号是?”
楮白:“须尽欢。”
这似曾相识的对话,楮白举着电话看了一眼:难不成是情/趣?
吴尽夏又问:“8楼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