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岁穿好了衣服,踮起脚亲了亲站在窗边的随望的下巴,“我去洗漱,马上回来。”
随望摸着自己的下巴,想着刚才两个人的对话,之前她只是起床困难——一大半原因是他造成的,但是从来没说过辞职这种话……所以,是工作上遇到了些问题?
她那份工作可替代性太强,不是靠卷就是靠人脉。在他看来,知岁根本不用去做这么一份普通的工作,毕竟她随手绣的东西都能卖一个好价钱。
可是,她似乎始终没有把刺绣作为职业的打算。
看她也不是不喜欢,难道是小时候的原因?
随望一边给南知岁投喂一边仔细地思考,他是不介意养她一辈子的,他只是担心她过不去自己心里的坎。
他还记得,那个时候,她说的是——
“我要做自己想做的事!做最自由的自己!”
山顶朝阳的灿烂金晖中,那个泪流满面却努力大声喊出来的少女,和现在她,判若两人。
她的志气、她的理想,在分别的这十一年间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沉默、安静、温柔,像是铁笼般将她紧紧束缚,让那个曾经自由自信的灵魂沉寂在了不知名的深处。
再也无人知晓。
“知岁。”
下车前,随望叫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