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梦短暂。
春梦就……更加令人难以启齿。
睡前勾引她的明明是随望,夜里的梦里全是周引霄。
南知岁坐在周引霄的身边,低着头假装自己不存在。
偶尔抬头时,看到他洁白的衬衫上,带着细碎闪光的宝石衣扣扣在颈上,忽然想起以前某次他正装时,她的吻痕不知死活地印在他的颈上。
他那天有重要的工作,回来之后,解了衣扣,坐在她面前,递给她一条药膏。
她佯装正常,手指尖沾着药膏给他涂。
他温和地开口说:“今天合作方的pr问我是不是过敏了。”
她尴尬地不敢接话——前两天有同学跟他搭讪,她才故意印了吻痕。
“我说——”他顿了一下,伸手握着她的手腕,慢条斯理地说道,“不是过敏,是女朋友太喜欢我了。”
她动弹不得,嘴硬道:“谁太喜欢你了?”
“也是。”他唇边的笑容格外愉快,“不是喜欢,是爱。”
是爱。
心湖从未风平浪静。即便湖面没有涟漪,湖里的漩涡也一刻未停。
她无法控制自己频频走神的表现,也好在她在周引霄身后时,根本没有人在意她到底有没有认真工作。
随望发来信息,询问她今天忙不忙,过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