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七道钩纹,藏着三朝御赐的护民密卷。"督主的声音混着翡翠扳指的碰撞声,在寂静的庭院里荡开。老捕头王三柱的铜烟锅重重磕在鞋底,火星溅落在青石板上,他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督主腰间的飞鱼令牌——那上面的云雷纹蜿蜒如活物,竟与张小帅新得的飞鱼服暗纹有七分相似。
鱼形磁石突然在张小帅袖中发烫。他想起三日前义庄那具诡异的尸体,后颈处模糊的飞鱼压痕,还有死者指甲缝里混着磁石的丹砂粉末。此刻督主指尖抚过的银线篆字,与义庄凶案现场的痕迹在他脑海中重叠,冷汗顺着脊背滑进衣领。
"督主可知,近日城郊出现的朱漆棺椁..."张小帅话音未落,苏半夏的银铃突然炸响。少女踉跄着扶住廊柱,银铃表面渗出暗红血珠:"大人!城西绸缎庄...有人交易带飞鱼纹的锦缎!"她发间的木簪随着剧烈动作滑落,露出簪头暗藏的微缩机关——那是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据说藏着太医院最大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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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主的翡翠扳指猛地攥紧飞鱼服。王三柱敏锐地注意到,老人袖口下的皮肤突然浮起青色脉络,像极了中了镇魂丹毒的症状。"速去彻查。"督主转身时,腰间令牌的云雷纹与张小帅的鱼形磁石产生共鸣,空气中泛起细密的紫色涟漪。
绸缎庄内弥漫着刺鼻的丹砂气味。当众人撞开密室,满地朱漆棺椁整齐排列,棺盖上的飞鱼纹竟与督主令牌如出一辙。苏半夏用银簪挑开最近的棺木,腐臭混着浓烈的药香扑面而来:"这些尸体...指甲缝里都有引魂剂!"她突然顿住,死者后颈处,赫然烙着完整的七钩飞鱼印记。
张小帅展开飞鱼服内衬,暗纹在烛光下显出奇异荧光。他将鱼形磁石按在棺盖飞鱼纹中心,法器表面的云雷纹与令牌、蟒袍暗纹同时亮起。更惊人的是,苏半夏的银铃自动飞向空中,铃身古篆字与飞鱼纹组成完整的镇魂阵图——那图案,竟和母亲木簪里微缩账本的记载完全吻合。
"原来如此。"老捕头的铜烟锅当啷落地,"督主说的护民密卷,根本是炼制魂幡的禁术!这些飞鱼纹,就是用活人魂魄祭炼法器的印记!"他想起三年前突然闭关的督主,那时起,京城便开始流传"赐棺"的恩典,朱漆棺椁载着无辜者的性命,悄无声息地运往西苑。
密室顶部突然传来齿轮转动声。数十名蒙着黑纱的杀手破顶而入,他们兵器上的飞鱼纹泛着妖异的蓝光,与张小帅的蟒袍暗纹形成鲜明对比。为首的杀手扯下面罩,后颈的"玄钩"刺青狰狞可怖:"张小帅,交出飞鱼服!督主不过是我们推出来的傀儡,真正的护民密卷,早该为上位者所用!"
混战中,苏半夏的木簪不慎折断,露出内芯藏着的半张密卷。上面用朱砂画着破解镇魂阵的关键——需要以飞鱼服的七钩为引,配合太医院秘传的磁石阵法。张小帅突然抓住苏半夏的手,将银铃按在飞鱼服尾钩:"用你母亲教的法子!"
少女咬破舌尖,将鲜血甩向空中。古老的镇魔符咒与鱼形磁石的磁场共鸣,形成紫色光盾。王三柱抄起铜烟锅砸向地面机关,暗藏的磁石阵启动,整个密室开始剧烈震动。那些朱漆棺椁中的尸体突然坐起,他们后颈的飞鱼纹化作流光,没入张小帅的蟒袍。
"不!"督主的声音从密室外传来。老人跌跌撞撞冲进来,翡翠扳指早已碎裂,露出手背上溃烂的丹毒痕迹,"我当年...接过飞鱼令牌时,他们说这是守护百姓的法器..."他的身体逐渐透明,化作无数飞鱼虚影,融入张小帅激活的护民阵图。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硝烟,张小帅望着手中残破的飞鱼服。原本残缺的银线篆字在晨光中自动修复,拼成"护民"二字。苏半夏拾起母亲的木簪,终于明白二十年前那场大火,为何会烧光太医院所有炼丹典籍——原来真正的守护,从来不是炼制操控人心的魂幡,而是守住医者仁心、官者正道。
老捕头捡起变形的铜烟锅,望着远处升起的朝霞:"走,该去把这真相,说给百姓们听了。"顺天府衙前的槐树沙沙作响,新蝉仍在试嗓,却不知这场关于飞鱼纹的迷局,已悄然改写了京城的命运。而那些曾被权力异化的守护符号,终将在血色晨曦中,回归它最初的模样。
雀金阁惊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