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捕头王三柱的铜烟锅在掌心磕出火星:"走,该去给百姓们看看,这'护民'二字,究竟有多沉。"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惊飞了屋檐下的寒鸦。而那半片焦黑的云缎,带着残缺却坚韧的"护"字,终将成为照亮黑暗的永恒印记。
血纹迷局
当夜,顺天府衙书房的烛光彻夜未熄。摇曳的光晕中,张小帅将鱼形磁石按在飞鱼服残片上,法器表面的云雷纹却黯淡无光,再不复往日灵动。案头摊开的《格物杂记》被风吹得哗哗作响,空白页上未干的墨迹洇开,似是未写完的谜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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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您看这个。”苏半夏举着黄铜放大镜凑近残片,银铃在她发间轻轻晃动,发出细微的嗡鸣。少女的指尖微微发颤,镜片后的瞳孔骤然收缩,“这些暗纹不是普通绣线,倒像是用...用活人血混着丹砂染成的。”烛光下,银线勾勒的“护”字残笔泛着诡异的暗红,每一道纹路都像凝固的血痂。
老捕头王三柱的枣木拐杖重重杵在青砖上,磕出的火星溅在案边的磁石粉末堆里。“怪不得那些盗匪专盯着袖口下手,敢情是冲着密卷来的!”他想起雀金阁那场混战,毒蝎的匕首精准削断飞鱼服袖口时,眼中闪过的贪婪与杀意,“宋明修余孽怕是早就知道,飞鱼服的秘密藏在这些血纹里。”
张小帅的手指摩挲着残片边缘,触感粗糙如砂纸。他忽然想起督主临终前枯瘦的手指抚过飞鱼服的模样,翡翠扳指与绸缎相触的清响仿佛还萦绕在耳畔。“督主说过,飞鱼七钩藏着护民密卷,可如今...”他将鱼形磁石翻转,法器底部的北斗七星凹槽与残片的纹路完美契合,却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更鼓声惊破寂静,窗外的槐树沙沙作响。苏半夏突然将银铃贴在残片上,铃身古篆字渗出细小的水珠:“大人,这血纹在遇水时会显现变化!”她迅速倒来一碗清水,轻轻洒在残片上。奇迹发生了——原本黯淡的银线竟泛起微光,扭曲的纹路逐渐舒展,在空中投射出半透明的全息影像。
画面中,年轻的督主正在西苑丹房,与数位太医争论着什么。其中一人手持银针,从囚犯身上取血,混入丹砂与磁石粉末。“用活人血祭纹,虽能增强法器威力,但有违天道!”督主的声音带着怒意,却被另一个阴柔的嗓音打断:“大人,若想守护天下,些许牺牲又算得了什么?”
“是宋明修!”王三柱的铜烟锅当啷落地,“当年他还只是督主的副手,原来从那时起就包藏祸心!”影像中的宋明修脸上带着谄媚的笑,眼底却闪烁着贪婪的光。他接过混着血水的染剂,亲手绣下飞鱼服的第一道钩纹。
影像突然剧烈扭曲,场景转换到十二年前的雨夜。苏半夏的母亲浑身是血,怀中紧紧抱着木簪与微缩账本,身后追兵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不能让他们...拿到飞鱼服的秘密...”她的声音断断续续,颤抖的手在账本上写下最后几笔,“血纹...需以民心为引...”
“娘!”苏半夏的泪水滴落在残片上,激起一阵涟漪。影像消散的瞬间,张小帅突然抓起鱼形磁石,将其狠狠插入地面的北斗七星阵眼。书房的地砖轰然翻转,露出暗藏的密室。密室中央,一具朱漆棺椁静静躺着,棺盖上刻着与残片如出一辙的飞鱼纹。
“这是...”王三柱举起火把,照亮棺椁四周的壁画。画上描绘着玄钩卫历代督主传承飞鱼服的场景,却在某一代出现断裂——本该传递飞鱼服的督主倒在血泊中,身旁站着狞笑的宋明修。
张小帅深吸一口气,用力推开棺盖。棺中并非尸体,而是一本用鲜血写就的密卷,封面上“护民卷”三个大字在磁石光芒中熠熠生辉。当他翻开密卷,第一页赫然写着:“飞鱼血纹,需以民心滋养;护民之道,不在法器之威,而在仁者之心。”
就在此时,地面突然剧烈震动。密室顶部的石板开始龟裂,传来兵器碰撞的声响。“宋明修的余孽追来了!”王三柱抄起枣木拐杖,铜烟锅喷出火星,“小崽子们,这次咱们守着密卷,跟他们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