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战中,苏半夏的银铃突然炸裂,金丝锁链如灵蛇般缠住最近的杀手。她趁机扯下对方衣领,赫然露出后颈处正在发光的飞鱼刺青——那图案与残片上的暗纹完全吻合。"他们身上的刺青是阵眼坐标!"少女的声音被兵器碰撞声淹没,"宋明修正在用活人构建新的镇魂阵!"
张小帅的飞鱼服残片突然爆发出强光,血色液体顺着绸缎纹路蔓延,在空中勾勒出完整的飞鱼轮廓。他想起雀金阁那夜,黑纱女子临终前塞给他的半枚玉佩,上面同样刻着残缺的飞鱼钩纹。当残片与玉佩接触的刹那,整座衙门开始剧烈震动,地底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
"不好!是西苑丹房的方向!"王三柱的铜烟锅喷出火星,指向南方天空。那里升起七道血红色光柱,与京城七座城门遥相呼应。张小帅展开密信残页,火漆上的飞鱼印记正在发烫,信笺背面浮现出用锁魂砂写成的字迹:"子时三刻,魂幡现世。"
更鼓声惊破最后的宁静。张小帅将鱼形磁石嵌入残片凹槽,法器与飞鱼服产生共鸣,在地面投射出完整的镇魂阵破解图。"苏姑娘,用你母亲的木簪!"他大喊着,"木簪里的微缩账本,一定藏着启动反制机关的方法!"
少女颤抖着拧开木簪,泛黄的纸页在风中展开。当看到最后一页的朱砂血字时,她的泪水夺眶而出:"以血为引,以魂破阵...原来母亲早就知道..."她咬破舌尖,将鲜血甩向空中,古老的镇魔符咒与鱼形磁石的光芒交织,形成金色的屏障。
此时,宋明修的身影在血色光柱中浮现,他身披完整的飞鱼服,翡翠面具下的猩红光束几乎要撕裂夜幕:"张小帅,你以为毁掉残片就能阻止我?"他转动腰间玉轮,七座城门的血柱开始融合,"督主当年用飞鱼服镇压魂阵,如今我便用它重启!"
千钧一发之际,张小帅突然将残片按在自己胸口。飞鱼服暗纹与他体内的磁石之力产生共鸣,血色液体顺着经脉游走,在皮肤上勾勒出完整的"护民"二字。"护民密卷不是用来操控,而是用来守护!"他的怒吼震碎四周的兵器,"看清楚,飞鱼七钩,钩住的从来不是魂魄,而是人心!"
随着一声巨响,血色光柱轰然倒塌。宋明修的飞鱼服寸寸碎裂,化作点点星光没入张小帅胸前的"护民"纹路。当第一缕阳光穿透硝烟,顺天府衙前的槐树枝头,一只青鸟衔着半片玉佩落在苏半夏肩头——那上面的飞鱼钩纹,终于与残片拼成完整的图案。
老捕头王三柱磕了磕铜烟锅,浑浊的眼睛泛起泪光:"原来督主藏了这么大一盘棋..."张小帅翻开焦黑的《格物杂记》,在空白页写下:"魂锁飞鱼终有解,民心为钥护苍生。"远处传来百姓的欢呼声,惊飞了屋檐下的寒鸦,而这场关于守护与欲望的较量,终将成为京城永远的传说。
钩影重棺
寒风裹挟着雪粒拍打窗棂,顺天府衙书房内,烛火在穿堂风中摇曳不定。张小帅的鱼形磁石突然发烫,表面云雷纹如活蛇般扭曲,他刚要将飞鱼服残片按在《格物杂记》的阵图上,窗外便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大人!"更夫浑身带雪地撞开房门,蓑衣上的冰碴簌簌掉落,"城西乱葬岗出现七口朱漆棺椁,棺盖上的飞鱼纹...和您那飞鱼服上的暗纹一模一样!"老人的声音带着恐惧的颤音,腰间悬挂的梆子还在叮当作响。
张小帅抓起黄铜罗盘,盘面的水银如沸腾般疯狂旋转,最终箭头死死指向西北——正是玄钩卫总部的位置。苏半夏的银铃发出尖锐的警报,铃身古篆字渗出细小血珠,她握紧母亲留下的木簪:"大人,我娘的账本里记载过,七为极数,若用七具生魂献祭,足以重启镇魂大阵..."
老捕头王三柱的铜烟锅当啷落地,砸在青砖上迸出火星:"宋明修不是死了吗?难道他的余孽..."话音未落,整座衙门突然剧烈震动,墙壁上的字画纷纷坠落。张小帅的鱼形磁石不受控制地飞向空中,与罗盘产生共鸣,在地面投射出完整的飞鱼虚影,七道钩纹泛着妖异的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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