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战中,张小帅的鱼形磁石突然投射出全息影像:画面里,年轻的督主在丹房怒斥赵承煜,对方袖中滑出淬毒的飞鱼钩刃。更骇人的是,督主拼死护住的半件蟒袍上,绣着与赵承煜现在所穿服饰相同的暗红丝线纹路——原来二十年前,这场阴谋就已埋下种子。
"原来督主是被你所害!"苏半夏咬破舌尖,将鲜血甩在母亲留下的木簪上。微缩账本展开的瞬间,空中浮现出更可怕的真相:赵承煜利用玄钩卫收集生魂,用小校的官服炼制成镇魂幡材料,而朱漆棺椁的特殊漆料,正是用活人皮肉熬制而成。
赵承煜的身影在血雾中显现,他撕开蟒袍,露出布满机械齿轮的躯体,胸口的七钩飞鱼图流转着妖异紫光。"那些贱民的命,不过是炼制法器的燃料!"他转动腰间玉轮,义庄地底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飞鱼服本该是掌控天下的钥匙,督主却妄图用它守护蝼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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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钧一发之际,张小帅将飞鱼服残片按在鱼形磁石上。法器与残片共鸣,爆发出耀眼金光。金光所至,那些由活人魂魄驱动的傀儡开始崩解,赵承煜的机械躯体也出现裂痕。当第一缕阳光穿透紫雾,镇魂大阵轰然倒塌,赵承煜在惨叫中化为无数飞鱼钩,散落在刻着"护民"二字的青铜残片旁。
废墟中,苏半夏拾起染血的玉扳指,内侧的飞鱼残纹在阳光下完整显现——那是督主临终前用最后力气刻下的"承煜弑主"四字。张小帅抚摸着飞鱼服残片上新出现的温润光泽,在《格物杂记》写下:"漆纹染尽苍生血,钩影藏锋噬忠魂。唯有正道穿云日,护民二字重千钧。"而这场持续二十年的阴谋,终将成为京城史卷上最血色的注脚。
铃泣磁渊
"卑职明白了。"张小帅垂眸掩住眼底翻涌的惊涛骇浪,指尖在卷宗边缘捏出褶皱。赵承煜翡翠面具下的冷笑像淬毒的钩子,蟒袍上金线绣的飞鱼纹在烛火中扭曲,与他方才瞥见的玉扳指残纹如毒蛇盘绕在心头。鱼形磁石在怀中微微发烫,表面云雷纹如活物般扭动——这是玄钩卫高阶法器特有的磁场共鸣,预示着方圆十丈内藏着足以颠覆真相的关键之物。
退出书房时,蝉鸣裹挟着暑气扑面而来,张小帅却遍体生寒。他佯装整理袖口,余光扫过廊下悬挂的青铜风铃——七枚铃身皆刻着飞鱼鳍状纹路,摆动时发出的清响,与三日前义庄死者耳中取出的金属碎屑震动频率分毫不差。鱼形磁石的热度骤然攀升,在他掌心烙下灼痛的印记。
转角月洞门处,苏半夏攥着银铃候在廊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铃身"太医院"的古篆字正渗出细密水珠,在暮色中泛着诡异的幽蓝。"大人,银铃示警半个时辰了。"少女压低声音,发间木簪还沾着今早从新尸齿缝里抠出的丹砂碎末,"水珠里检测出锁魂砂与太医院秘制引魂汤的混合成分。"
她展开染血的帕子,上面半枚模糊的掌印里嵌着细小磁石颗粒。张小帅的鱼形磁石突然剧烈震颤,自动悬浮在空中划出北斗七星轨迹。老捕头王三柱的铜烟锅重重磕在青石板上,惊起檐下寒鸦:"玄钩卫这些年私炼镇魂丹的勾当,果然和太医院脱不了干系!"
子时三刻,三人潜至太医院西跨院。苏半夏的银铃贴着门缝发出蜂鸣,铃音化作特殊频率的声波,竟将门锁磁石机关震得粉碎。腐臭与丹砂的刺鼻气味扑面而来,七十二个贴着飞鱼符的瓷瓮排列如阵,瓮中浸泡的不是药材,而是身着玄钩卫服饰的尸体——他们后颈的飞鱼压痕还泛着新鲜的紫红,指甲缝里残留着与赵承煜蟒袍暗纹相同的银线碎屑。
"这些都是报失官服的小校..."张小帅的话音被地底传来的齿轮转动声碾碎。地面轰然裂开,露出盘旋向下的阶梯,幽蓝磷火照亮石壁上的云雷纹——与赵承煜书房的青铜飞鱼尊如出一辙。鱼形磁石不受控制地飞向深处,在黑暗中勾勒出完整的飞鱼轮廓。
密室深处,七口朱漆棺椁呈北斗七星状排列,棺盖上的飞鱼纹正渗出粘稠的暗红液体。赵承煜身着布满齿轮的机械战甲从中走出,胸口七钩飞鱼图流转着妖异紫光:"能追到这里,倒不枉费我在玉扳指上设的局。"他转动腰间镶嵌砒霜的玉轮,棺中液体腾空凝聚成百米长的飞鱼虚影,"知道这些朱漆用什么调制的吗?三百个活人熬成的膏脂,混合西域锁魂砂!"
苏半夏咬破舌尖,将鲜血甩在母亲留下的木簪上。微缩账本展开的瞬间,空中浮现出二十年前的画面:年轻的督主在丹房怒斥赵承煜,对方袖中滑出淬毒的飞鱼钩刃,而督主拼死护住的,正是记载着护民卷真正解法的血书。"原来督主是被你所害!"少女的银铃化作金色锁链缠住棺椁,却在触及飞鱼纹的刹那发出刺耳的铮鸣——锁链竟开始逆向腐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