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依依不为所动:“自古只有做坏事的人才会成为笑柄,阿兄未免多虑了。”
池弘光摇了摇头,语气更加柔和:“同室操戈,手足相残,这样的事情传出去,对你的名声……还有绣坊的名声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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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池依依最在乎的就是她的绣坊,这般低声下气不为别的,只想触动她的软肋。
池依依定定看着他,没有出声。
池弘光偏了偏头,追着眼前模糊的影子,谆谆善诱:“依依,咱们兄妹怎么闹都只是家事,我就算动了你的东西,也该先让族人评理。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你如今还未出嫁,我也还是池家家主,哪怕闹上衙门,你也未必能将我如何。”
他是举人,读过朝廷律例,深知有的案子一旦判为家事,可通融的地方就多了。
他不奢望池依依立刻回心转意,但他要让她明白,这兄妹间的官司可没那么好打,一不小心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院子里的家丁听到这话,有那心思机灵的,立刻跟着嚷起来:“是啊,六娘,我们来搬东西是为了明日给您送嫁,您可不能随便冤枉咱们。”
一旁的官差瞠目结舌。
什么叫颠倒黑白,指鹿为马?
他们见过的贼人多了,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然而池依依不发话,官差们只能按捺怒气,隐忍不发。
诚如池弘光所说,倘若池依依当场改口,应了这是家事,他们还真不好将这伙人当贼人处置。
池弘光听见有人帮腔,语气更是柔和:“骨肉之间没有隔夜仇,依依,你已让人伤了我的眼睛,难道还想取我性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