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这个孩子没了,我还会继续操你,让你的肚子憋了又涨。”
那一晚,他们谁都没再说话。赵嘉窝在床上,一夜未眠,怀里抱着一条薄毯,眼圈干涩。
厨房的早餐变了风格。咖啡和意面退了场,换成了温热的豆奶、烤得刚刚好的全麦吐司、半熟水煮蛋和一碗加了水果丁的燕麦粥。
她皱了皱眉,没有说什么。走到玄关时,她低头一看,鞋架上多了几双平底鞋,标着她的尺码,整齐地码在她原本高跟鞋的位置。
客厅里,地毯换成了厚实的防滑羊毛毯。原先茶几边那个尖角玻璃桌,被换成了圆边的实木低几。
“周先生吩咐的。”李管家看她盯着家具,“说以后尽量别让您磕碰。”
赵嘉没说话,只转身上楼。她在洗手间洗脸时,看见镜子上的香薰瓶换了,变成了薰衣草无酒精香型。
她终于反应过来,他开始布置她的世界,为她腹中的那个存在。
那天下午,一个年约五十的妇产医生登门拜访,自称是周行砚安排的身体例检。赵嘉拒绝就诊,医生没有强求,只留下一盒孕妇营养素后安静离开。
晚上,吃饭的时候,赵嘉沉默着,眼神不再锋利,却像陷入一种疲惫的静水中。
她夹了一口菜,淡淡说:“我还没答应留下它。”
周行砚点头,语气恢复了温和:“没关系,我不会逼你。”
可第二天清晨,赵嘉在客厅的桌上,看见了一份新文件。白纸黑字,格式工整:《婚姻登记协议》。
她没有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