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身在大理石地板上碎裂,药液洒出一地。他的眼神骇人,充血的瞳孔死死盯住她。
赵嘉没有惊慌,反而仰起头冷笑了一下:“你想控制我一辈子?连我生不生,都归你决定?”
他没说话,只是缓缓跪下来,抱住她,全身发紧。
“这个孩子……不能没有。”他声音低哑,“你可以恨我,可以咒我,但别让他没机会来到这个世界。”
赵嘉没有挣脱,只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指尖微颤。
“你要生下他,不是为了我。是为了你自己。”
他轻轻把她抱起,动作前所未有的温柔。
那天晚上,别墅的安保系统全面升级,药品柜被锁死,厨房所有含有刺激性物质的调味料被全部撤下。
赵嘉再次醒来时,床边多了一盏夜灯、一部静音胎心监听仪,连窗帘也换成了自动隔光系统。
叁天后,赵嘉坐上了驶往北京西站的专车。周行砚亲自安排了这场“迎亲计划”——赵嘉的父母、弟弟,甚至奶奶,一处城南小楼,就像寻常人家一般。
赵嘉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那辆稳稳驶入院门的中巴车,表情复杂。
车门打开,母亲赵梅第一个下车,穿着新买的羊绒外套,眼睛四处打量着环境,嘴上感慨连连:“哎哟这地方,肯定是特供的吧,真气派。”
父亲赵国民默默跟在她身后,拎着一箱土特产。弟弟赵志豪低头玩着手机,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最后下车的是奶奶,腿脚不便,却坚持拄着拐杖自己走下车。她抬头看见赵嘉,脸上立刻泛起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