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为自己辩解,就算让凉月信了他的本名是绿川光又如何,他确实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身份,甚至无法亲口对凉月说,我叫诸伏景光。
他没能对凉月坦诚相待,却渴望小狗给予他真挚的感情,名为诸伏景光的男人,不过是个自私又卑劣的家伙罢了。
凉月被他悲伤的语调弄得一愣,他警觉地左看右看,生怕又冒出一个琴酒嘴他偷腥猫,手上不忘带着安抚意味地摸摸苏格兰的背,给他胡乱搓了一通:“好了好了,我该走啦。”
听到本是受害者的小狗却反过来安慰他,苏格兰脸埋在凉月肩头,闷闷地说:“我带你走吧。”
“可是……苏格兰。”凉月忽然说,一直乖乖任他抱着的小狗推开了他,后退两步,“你又无法保护我。”
“我该怎么跟你走呢?”
苏格兰脸色一变,想到了凉月被掳走他却无能为力的时候。他放缓了呼吸,肺部沉重起来,似有似无的疼痛席卷心脏。
小狗对他不是十全十的信任,这个事实足以让苏格兰心痛。
凉月是不是在害怕,他的羽翼不足以庇护这种在风雨中被淋得湿哒哒的小狗,一个不慎可能就是被再度捉回去,甚至……
“万一你眼睁睁看着我被送到琴酒手里呢?”凉月轻声说,“就像之前那样。”
他似乎在说之前的事,又似乎在说更往前一些的事,毕竟,小狗不是第一次看着这个男人将他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