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陈青跟迟病都不在家。
严春花一个人早早的吃了晚饭,晚上六点半就回自己房间里面睡觉了,临睡之前还吃了半罐李铜上次给她带的银木耳罐头。
薛鲥在自己的房间里赤着脚坐在地板上,手里拿着一个素描本在画画。
线条抽象而凌乱的黑白素描画,画风扭曲阴暗甚至带着毁灭性,画像里是张五官轮廓模糊不清的面无表情的侧脸,两个黑黢黢又空洞洞的冰冷眼眶里似是射出一道让人头皮发麻的冷酷眼神光,轻蹙着眉,高挺的鼻骨被光与影所割裂……
镜子里的女巫阴嘁嘁的道,“薛鲥~~你画的这个人是谁呀~”
“对了~你要不要把邻居那个租房的家伙也给毒死呀~~只要把身体借给我用半个月,我保证可以催眠那个家伙让他自己剥了自己的皮~~”
薛鲥盯着镜子轻声道,“女巫,我现在还不确定他是不是那群人的帮凶呢~等冬天的时候再说吧。”
严春花的催眠进度已经到达百分之百了。
然陈青那冷漠且泯灭人性的家伙对活人的防备心却高到令人发指,催眠进度不足百分之三,想弄死陈青薛鲥只好想其他办法。
最后薛鲥打算等陈青回家的时候催眠严春花,让她在晚饭里下毒鼠药毒死陈青跟她自己。
只是薛鲥没想到一件事……
第二天。
邻居屋子里却传来道尖锐到仿佛能刺破阴沉天际的惊恐惨叫声。
严春花……昨夜死了。
她被人活生生扒了皮,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