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手与双剑相触的瞬间,时空仿佛静止。亿万道跨越虚空而来的基础剑气,在接触点形成一颗璀璨的光球。光球内部,无数世界的剑修虚影正在演练最朴实的剑式——有垂髫稚子的第一次握剑,有山野樵夫的随意劈砍,甚至还有远古先民以骨为剑的原始轨迹。
"不可能!"剑盟盟主的声音首次出现波动,"这些低贱的剑意怎能伤我?"
陆长生双剑微微发颤,汗珠从额头滚落。他感受到每个平凡剑修最纯粹的向往,这些看似弱小的剑意汇聚起来,却形成了连天仙都无法理解的伟力。同归剑上的裂痕完全愈合,剑身变得透明如水晶,映照出盟主巨手的本质——那是由无数被扭曲的剑道规则强行糅合的产物。
"你败了。"陆长生声音平静,"因为剑道从来不在高处,而在每个握剑之人的初心。"
光球突然扩张,将巨手包裹其中。诸天万界的剑修们福至心灵,同时做出最基础的"刺"字诀。这一刻,耕田的农夫、学堂的稚子、深山的隐士......所有握过剑的存在,都成为了剑道长城的组成部分。
巨手开始崩解,那些被强行吞噬的世界虚影相继挣脱。每个虚影脱离时,都会在光球内留下一道最朴实的剑痕。盟主发出不甘的怒吼,星空裂缝剧烈震荡,似乎有什么庞然大物正要强行降临。
楚云河突然御剑而起:"诸位,助宗主一臂之力!"七十二峰弟子、三百六十界联军同时出剑。没有复杂的剑阵,只有最纯粹的直刺。这些剑气在长城上空汇聚,化作一道横贯诸天的剑光长河。
星空裂缝被硬生生撕开,露出盟主的真容——那竟是一柄残缺的青铜巨剑,剑身上刻着"诛仙"二字。剑柄处镶嵌着十万枚剑种,每枚都代表一个被吞噬的世界。而所谓的盟主,不过是剑灵幻化的人形!
"原来如此......"莫怀远剑典自动翻到末页,"初代祖师记载的'诛仙古剑',竟是剑盟的起源!"
巨剑轻轻一震,十万剑种同时发光。恐怖的吸力将附近十几个小世界直接扯碎,化作养分涌入剑身。陆长生双剑交叉形成的防御圈被不断压缩,剑道长城开始崩塌。
危急关头,同归剑突然脱手,飞向青铜巨剑的缺口处——那里正好缺失了一枚剑种。而木剑则自行分解,化作亿万光点融入长城。每个光点都是一式基础剑招,正在修复受损的剑痕。
同归剑嵌入巨剑缺口的刹那,十万剑种突然暴走。巨剑发出痛苦的嗡鸣,剑身上的"诛仙"二字竟开始变化。原来这柄古剑本名"诸天",是某个上古剑修大能为守护万界所铸。后来被剑盟所得,扭曲了本意。
"诸位道友!"陆长生突然高呼,"请随我补全此剑!"
紫霄七十二峰弟子率先响应,每人将毕生剑意凝成一点,投向古剑缺口。三百六十界联军紧随其后,然后是长城庇护下的万千世界。这些剑意属性各异,却都在最深处保留着与基础剑式的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