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祖父!我们中计了!"年轻的秃发树机能满脸血污地冲过来,"姜维那厮说魏军主力都在东线,这分明是圈套!"
秃发寿阗仰天长叹,花白的胡须不住颤抖:"是我糊涂啊!为了一时贪念,害得族人遭此大难..."他突然抓住孙子的肩膀,"树机能,你听着,今日之祸全因我而起。你拿着我的头颅去向魏将请罪,或许能保全族人性命。"
"不!"秃发树机能泪流满面,"要死我们一起死!"
"糊涂!"老首领厉声喝道,"难道要让整个秃发部给你陪葬吗?"说罢竟拔出佩刀,在孙子惊骇的目光中自刎而亡。
当秃发树机能捧着祖父血淋淋的头颅跪在石苞马前时,胡烈低声道:"将军,既已诛其首恶,不如..."
石苞抬手打断,冷冷道:"凉州羌人屡叛不止,就是因为教训不够深刻。"他俯视着跪地的年轻人,"你就是秃发部的继承人?"
秃发树机能抬起头,眼中含泪却无惧色:"罪人秃发树机能,愿以性命换取族人平安。"
胡烈暗自惊讶:这羌人少年倒有骨气。
石苞眯起眼睛:"你可知造反该当何罪?"
"罪当灭族。"少年声音嘶哑,"但请将军开恩,我愿放弃首领之位,永世为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