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深处散发着惨白的灯光,这里的边边角角都很锋利,带着尖锐的冷漠和很强的距离感,傅斯年还是更希望江辞踩在毛绒软和的地毯上,暖色调的光要温柔些,兴许能让人心情好一点。
顺着爱人发过来的消息,西装笔挺的男人安静在一扇深灰色的门前站立,明亮的灯光透过门缝在黑暗里格外显眼,戴有银戒的左手轻轻握拳又放开,骨节分明的右手缓缓推开眼前的门。
傅斯年做了心理准备,可明显做少了。
通白的墙壁上端正贴着鲜红的喜字,几十个心形的红色气球下拴着大红色的长飘带,他们没有结婚照,正对面挂着的是结婚背景墙装饰,冷淡风的瓷砖上铺满了厚厚几层红色的玫瑰花瓣。
床头柜上放着一大束深蓝色的玫瑰花,衣柜上还摆着小瓶小瓶的百合,床单和被罩都是鲜红色的,上面刺着龙凤呈祥的图案,穿着红色喜服、盖着红盖头的江辞安安静静地坐在床沿边。
浓烈馥郁的花香充盈整个鼻腔,“咔哒”一声,房门被反锁了,戴着盖头的人听到声音微微歪头看过来。
薄薄的皮鞋踩过地上的玫瑰,鲜红色泽的液体粘在应景的红色鞋底上,傅斯年走的又轻又缓,他感觉自己软绵绵、轻飘飘的,可他又走的很快,没几步就缄默地站在床边。
透过盖头下一丁点儿的亮光,江辞看到出现在眼前的黑色西装裤,放在膝盖上的手被覆上,有些粗糙的指腹在抚摸左手腕上的银链,偶尔会不小心蹭到他手背上的肌肤。
“等很久了吗?”
是有些冷感的声音,带着与生俱来的矜贵和优雅,很好听也很沉稳,手指却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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