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说,一面手指向下滑,覆在她小腹上,“有四个月了吧。”
她说是,温婉的将脑袋垫在他肩上,“我还记得咱们第一个孩子。那时我困于深宫,也是在四个月的时候,我从高处摔了下去,孩子就没了。”
“如果那时候他好好的,现在也有五六岁了吧。”
追忆往昔,温钰何不感怀伤心,因为切切实实感受过那种痛,所以连她的欺骗和算计也顾不得。
他整颗心都情不自禁朝一处倾倒,只有抱着她,让她依偎自己怀里,才能弥补自己内心深处的惶恐。
“从前不比现在,今时今地我说了算,不会再让憾事发生了。”
殿中静极了,晚风拂过窗棂子,晃得摇摇曳曳。他揽过她的肩亲一亲额头,重新归置她躺好,便到殿外传召少府总领事过来。
大夜觐见,是个人都很惶恐。总领事几乎是一路小跑过来的,刚进殿见头都不敢抬,连忙扣头,“微臣叩见皇帝陛下!”
温钰挺胸昂首的道:“现下椒房殿规置成什么样都罢了,明日把殿里的东西都挪到甘泉宫来,皇后不必迁宫了。”
“是!”总领事捣蒜似的点头,忽然回过味来惊疑的“啊”了一声。
什么叫不必迁宫了?
这历代皇后都居椒房殿,怎么着这位不住了?搬进甘泉宫来了?
哪里听过皇帝皇后同住在一起的道理,这样的命令简直闻所未闻,他可如何执行!
他惊慌地攥手指头,“陛下……帝后同宫这不合祖制也不合规矩,朝野百姓会议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