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将身体全然倾到在他怀里,紧紧的拥住他。
他没想她是这个反应,两手环过她的脊梁,把她半抱起来,“怎么了?”
她埋在他肩头没有说话,良久才酝酿好情绪,“我只是觉得你为我考虑的太多,对我太好,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微微摇头,含情脉脉,手上轻轻一个转弯,和她十指扣在一起,“你我之间……又何需多言。”
所以她搂他搂得更紧,他的唇触也在她纵情的一瞬及绵绵密密地落下。
雨密风骤后是晴朗的天气,接连一个月都是沉浸在一碧如洗的春光中度过的。
而那些锋利如霜刀的谏言,也在这样春意盎然的氛围中逐渐抽丝剥茧。
御史台固然够勇武,可其余熟练在官场上推杯换盏的大臣,又怎会不通晓圣意。
不日方奇龄带了一策《后汉书》垂立朝堂,说起了光武帝厚封阴丽华母族的典故。
那时光武帝封赏阴氏一族遭遇朝臣阻碍,于是便下诏给大司空说:《小雅》有言‘将恐将惧,惟予与汝。将安将乐,汝转弃予。’如此富贵易妻之风,作为君王且可助长乎?
而后旨意下达,朝中无人质疑,偶有执意谏言者,不过贬斥京城而已。
言辞之犀利,引据之经典,正对着如今御史台频频的谏言批判,颇有效行《小雅》易妻之风的嫌疑,势必将陛下置于无情无义无德的寡恩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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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大的罪过,向来看中身后名的御史台又怎敢自毁清白。
这日显瑀进宫回复给殷珠安葬一事,不免也谈起外面的形势。她徐徐笑了两声,“还算方奇龄忠心,不忘当日您和陛下提携之恩,这一局,呼延晏铩羽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