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神武二十一年,明年的惊蛰拨款,开国二十三年的前一年,江东请求拨款五十万两白银修建河堤以防水患,这对上了她刚才的梦。
她继续往下翻看了些折子,什么本月蜀洲朝贡的蜀锦,交州牧送来的白枣......
总之,每一道折子齐景暄都细心且简短精明的批复了。
特别是那道送白枣的,是齐景暄的批复最多的一道折子。
他回:收悉,诚谢。但本宫不爱吃枣,车马劳顿,下次不要再送。
谢知月看这些奏折看得头疼,低头时,就看到书案下没有关紧露出一道缝隙的抽匣,有黄金与宝石的光。
她好奇的拉开抽匣,里面装着一支女子的发簪,一块折叠整齐的手帕,还有那本,上次在马车上,他没收的话本子!
谢知月刚拿起发簪,就听见书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来书房做什么?”清冷低沉的嗓音吐词有那么些含糊不清,像是咬着什么东西在说话。
谢知月像是做坏事被抓包了一样,惊觉抬头望过去。
推门进来的男人身上松松垮垮的披着一件月白色长袍,衣衫散开,里面什么都没穿,宽松的绸裤被金缕腰带绑在精瘦细腰间,漆黑的发丝披散,慵懒的垂在肩头。
他手里正端着一碟白枣,精致的菱唇间还咬着一颗。
这样懒散轻浮的状态下,他偏生还能显出几分高洁飘逸的气韵来!
上次看他穿睡袍,只是半露了些胸肌线条,这次是全然显露,和记忆中的模样一样,身形清瘦挺阔有型,肌肉不夸张但紧致线条流畅,暗藏野性的力量感。
右侧第三块腹肌与第四块的线条分明处,那一点殷红,如白玉上的一点朱砂,硬是给男人的刚毅中添了抹媚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