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暄每次要教她算数时,她都会想方设法的逃脱,首先是她真的对算数没有任何天赋可言。
其次就是,齐景暄在教她的过程中,他那个周身气息太过于恐怖,他会从一个温润平和的状态逐渐转向暴躁,就算是面上不显都能看出来的暴躁,手还多次挠头发。
当初她看着他头发每薅一次掉几根那样,很多次她心里都想说:要不然你还是别教我了,我怕你持续这样会秃掉......
“那为什么你希望东宫后院各宫一直空着呢?”
大致了解东宫的花销,她现在想知道的就是关于他后院姬妾的事了。
“你希望你夫君三宫六院佳丽三千?”齐景暄无奈反问。
谢知月眼睛眨动,内心五味陈杂,“我希望我的夫君不是太子。”
齐景暄手中笔峰停住,桃花眼微眯,审视的看着怀里的小姑娘。
他说怎么小丫头对他老是一副又爱又要避他的矛盾感呢。
笑意从眼底蔓延至唇角,“原来胭胭不想嫁的人,是太子,不是我啊。”
那双波光缱绻的桃花眼,恰似星辰璀璨。
“我说母后的愁,悔教夫婿觅王侯,母后常黯然垂泪,说如果当初,赵氏若没有帮父皇守下国门,或父皇不是神武大帝,父皇是不是就能只是她一个人的夫君,我幼时不明白,在父皇征战江东后带连城的母亲回来时,我就在想,我一定不会和父皇一样三心二意,让我的妻子因别的女人受委屈伤心难过。”
“若胭胭不想嫁太子是和皇后娘娘有相同顾忌,我不能空口无凭说保证的话,我只能说,胭胭嫁我,我只认胭胭这一个妻子。”
谢知月听得眼眶又一次湿润,明明不想哭的,可是听他说到那句他只认她这一个妻子,她就忍不住回想起前世那场梦,那至今不得解的缺月挂疏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