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临近父亲与姨母商议好的婚期,谢知月心中就越是没底。
直觉告诉她,她不能嫁给萧寰,这样不管是对萧寰还是对她来说都不好。
况且她隐隐觉得,就像是齐景暄说的,她该是嫁不了萧寰的......
府中准备请柬时,谢知月就在边上看着。
眼见一张张请柬被二哥亲手写上署名,谢知月酝酿良久总算是怯怯开口:“父亲母亲,二哥,我能不能......不嫁表哥?”
“不行!”荣国公冷冷拒绝。
萧郁芸跟着劝说:“月儿,你表哥那么年轻有为的男子,就是放眼整个京城,都找不出第二个来啊,太子那高枝,不是你该攀的。”
“母亲,女儿没有想攀附太子,女儿只是觉得,表哥意有所属。”
“他当然意有所属,他意属的不就是你吗。”萧郁芸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
自从儿子女儿接连不断的出事,老爷日夜操劳,她都跟着忧心了多日,等到女儿与她娘家的侄子婚事定下,他们就都能放宽些心了。
“父亲,那请帖,需要给太子发一份吗?”谢良卿手中停笔问道。
荣国公冷哼,“太子日理万机,不近人情得很,他从没在谁家的婚宴葬礼露过面,不必发。”
虽说她不希望齐景暄来她的定婚宴,当着前世丈夫的面与别的男子定婚,这事她想想都臊得慌。
可是齐景暄没在谁家的婚宴葬礼露过面,不近人情,好像没有吧,前世萧寰兵败战死,由于败得太过于丢脸,还丢了王朝的颜面,他的葬礼除了萧家自家人,就只有她与母亲还有齐景暄去了。
她与母亲也是和萧寰沾亲带故,朝中来人,就只有齐景暄一人。
太子前来送葬,可谓是给了萧寰身后莫大哀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