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他的模样就不怎么像母亲,完美遗传了父亲脸上的一切优点。
虽说他父亲的脸,压根就挑不出一丝缺点来。
父亲看到那小孩,脸上的笑容顷刻间收敛,“婉婉,这是?”
“这是我儿子,他叫景暄。”赵皇后吐字间唇角扬起的弧度都温婉如水,牵着儿子的手将儿子带到身旁来,“暄儿,这位是谢伯伯,是父皇和母后的朋友。”
谢知月的视线不断在三个人脸上来回跳转。
幼崽齐景暄跟父亲大眼瞪小眼,双双一言不发,父亲的神情从一开始的喜悦转变为失落,再到哀伤。
赵皇后的注意力一直在她儿子身上,儿子不说话,她就悄悄拍了拍儿子的后背,“暄儿,谢伯伯是长辈,要向谢伯伯问安。”
“母亲,可我不是太子吗?这里是父皇的国土,这位谢伯伯既然在父皇的国土,那就是父皇的臣民,既是父皇的臣民,那就该先向我拜见问安才对,这叫尊卑有序。”小崽子小小年纪就出口成章高谈阔论,通身贵气不容亵渎。
就那一张稚嫩且傲慢的脸,看得谢知月恨不得再把他踹湖里去一次!
这个太子算是给他齐景暄当明白了,从小就知道将皇权发挥到极致!
“暄儿,忘了今日母亲带你来谢伯伯家,是谈要紧事来的,不许摆架子!”赵皇后的语气严肃了几分,言辞责备。
齐景暄很识趣的拱手,谦谦有礼的朝荣国公深深一拜,“暄儿拜见谢伯伯,谢伯伯金安。”
看到这,谢知月想笑。
她能说什么呢?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