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眼中的轻慢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
这股妖气，驳杂却又无比纯正，绝非幻术所能伪造。
难道……真有大批妖物在此地聚集？
飞舟继续前行，当驻地的景象映入眼帘时，所有人的呼吸都不由得一滞。
饶是剑辰这等见惯了大场面的人物，此刻瞳孔也是猛地一缩。
只见脚下整个营地一片狼藉，仿佛被巨兽蹂躏过一般。
大地之上，布满了蛛网般的漆黑裂痕，裂痕深处，还隐隐有黑气丝丝缕缕地向外冒，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营地外围，几个简陋的防御阵法光华明灭不定，其中一个光幕上甚至有一道巨大的豁口，仿佛随时都会彻底崩溃。
空气中，妖气与一种诡异的雾气混合在一起，让整个驻地看起来都像是笼罩在末日的阴影之下。
“这……这是经历了何等惨烈的战斗？”百草谷飞舟上一名女修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脸色发白。
“好重的邪气，此地灵机枯败，竟已到了这等地步。”百草谷的带队长老，一位慈眉善目的老者，抚着胡须，眉头紧紧锁起。
剑辰的脸色已经彻底沉了下来。
眼前的景象，冲击力实在太强，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他心中的怀疑，此刻已然动摇。
他不信邪，从储物戒中取出一面巴掌大小、光华流转的古朴铜镜。
“窥天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