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起外套往外走,拨通老陈电话。
“老陈,灵犀科技出事了,松彪的人,让你的人先过去控制场面,我十分钟到。”
车子冲入车流,我脑海里闪过张锐那张执拗的脸和他的团队。
赶到创业园区那栋小楼时,楼下停着治安队的车和两辆老陈的黑色商务车。
空气里是油漆味和一片死寂。
我推开变形的玻璃门,眼前的景象让我瞳孔一缩。
一片狼藉。
桌椅东倒西歪,电脑屏幕碎裂,主机箱变形,文件资料铺满地,混着墨水和红油漆。绿植摔得粉碎。
几个年轻程序员瑟缩在墙角,脸上有惊恐和淤青。
张锐被两个同事扶着,坐在唯一完好的椅子上。
眼镜碎了,一只镜片不见,眼睛肿得睁不开,嘴角破裂流血。
一条胳膊不自然地垂着,手背血肉模糊,还在抖——那是敲代码的手。
一个治安队员在给他包扎,老陈的人控制住了几个被按在地上的混混。混混还在挣扎叫骂。
带头的是个莫西干头的壮汉,正梗着脖子对治安队员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