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济指着她,一本正经,“负责保护本侯爷和初雪的安全!站远点!别吓着街坊邻居!嗯,这个任务非你莫属!”他一副“重任托付”的模样。
花弄影:“……” 她看着何济那副惫懒中带着点狡黠的样子,再看看旁边慕容月等人“原来如此”的促狭目光,最终只能冷冷地“嗯”了一声,抱着刀柄,默默地、坚定地又往何济身边挪了小半步,用实际行动表示“贴身保护”的决心。
最终,何济如愿以偿(?)地带着云初雪出了门,身后跟着一个尽职尽责、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的“护卫”花弄影。至于慕容月等人,则被何济以“留守府中,严防宵小”的“重任”安抚(打发)了。
……
桃源镇东头,比起镇中心的繁华,更显宁静质朴。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光滑,两旁是低矮的瓦房,几缕炊烟袅袅升起。云初雪显然对此地颇为熟悉,轻车熟路地引着何济走进一条窄巷。
第一家是位独居的老妪,常年风湿骨痛,阴雨天更是痛入骨髓。简陋却整洁的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的药草味。老妪见到云初雪,浑浊的眼睛里立刻亮起光彩,挣扎着想下床行礼:“云仙子……您又来看老婆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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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婆不必多礼。”云初雪快步上前,轻轻按住老人,声音清冷却带着抚慰人心的力量。她坐在床沿矮凳上,伸出三根玉指,轻轻搭在老人枯瘦的手腕上,神情专注。阳光透过小窗,洒在她银色的发丝和素白的衣衫上,为她清冷的气质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当真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临凡。
何济站在一旁,没有出声打扰,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见过她战场上引动星辉的凛然,见过她月下抚琴的清寂,此刻看她凝神诊脉的专注模样,心头竟也涌起一种奇异的宁静与欣赏。他寻了张凳子坐下,目光扫过屋内,看到角落小桌上放着笔墨和几张粗糙的黄纸,想必是之前云初雪来诊病时留下的方子或记录。
云初雪诊脉片刻,又仔细查看了老妪肿胀的关节,才收回手。她取过随身携带的一个小布包,展开,里面是长短粗细不一的银针,在阳光下闪着微光。“阿婆,今日我再为您行一次针,疏通经络,再辅以汤药,可缓解疼痛。”她声音平静,却带着令人信服的力量。
老妪连连点头,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感激的笑容。
云初雪凝神静气,素手翻飞,捻起银针,动作快、准、稳,认穴之精准,下针之利落,带着一种行云流水般的美感。银针随着她指尖细微的捻动,仿佛带着某种奇异的韵律,隐隐有微不可察的星辉在针尾流转。老妪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口中发出舒适的叹息。
何济看得入神,心中暗暗赞叹。这手针法,虽不如他那融合了医蛊双经、以真元驱动的神妙,却胜在纯粹精妙,更契合凡俗医理,对普通病患效果尤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