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文涛游泳馆五年的老会员了，眼看着这里从门庭若市到门可罗雀。
水质确实越来越差，每次游完眼睛都红得像兔子，皮肤也发紧。
但他这人念旧，总觉得换个地方麻烦。
"用完剩下的十次就不续费了。"他自言自语地推开更衣室的门。
更衣室里空荡荡的，只有角落里一个中年男人正在换衣服。
郭毅杰记得以前这个时间更衣室连找个空柜子都难，现在却冷清得像停业整顿似的。
他熟练地找到自己常用的23号柜子——现在根本不用记号码，随便哪个柜子都是空的。
换好泳裤，郭毅杰习惯性地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
奇怪，往常那股刺鼻的氯气味淡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若有若无的清新气息，像是雨后的植物园。
"难道今天没消毒？"郭毅杰心里一沉，他可不想在细菌超标的水里游泳。
推开泳池大门时，他已经做好了看到一池浑浊绿水的准备。
然而眼前的景象让他愣住了。
泳池里的水清澈得不可思议，在顶灯的照射下泛着微微的蓝光，能一眼看到池底的马赛克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