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瞥见石壁阴影里十几个黑袍人。
他们脖颈上缠着血线,正用敲打着人骨算盘,一笔一划在记录着什么。
周平七道:“没想到吧?咱们的税吏比镇武司还专业!”
饶是我见过无数大场面——丙七区的焦尸、西来顺的税傀、天机山庄的活人桩、鬼樊楼的海怪,甚至琅琊地火池中的玄火龟——此刻仍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顺着脊梁窜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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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倒悬的尸林、蠕动的血网、搏动的巨石……
构成了一幅超越人间想象的炼狱图景,瞬间将我过往认知中的“恐怖”碾得粉碎。
我强行忍住胃里的翻滚,“这……这……是?”
周平七嘴角带几分讥讽,似乎对我表现出的反应并不意外,“血税使徒。用镇武司叛徒皮囊炼成的!”
“这帮杂碎生前都是镇武司的精英。”周平七踹翻一具正在记账的骷髅,“最出名那个淮州三品税吏,偷了血税纹腰牌还想跑……”
周平七咧嘴一笑,带着一种炫耀残忍的得意,猛地从阴影里拽出一个动作僵硬的黑袍身影。
那人露出的半张脸毫无生气,皮肤呈现出一种死尸般的青灰色。
最令人心悸的是那双眼睛,空洞得如同废弃的矿洞。
只有偶尔划过的一丝微弱血光,证明它并非完全的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