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伯公,”云珩突然换了个亲昵的称呼,声音却更哽咽了,“我阿爹临走前还特意嘱咐我要孝敬您老人家,可您现在……现在……”
她说不下去了似的,把脸埋进袖子里,肩膀一抽一抽的。
白须长老气得胡子直抖,指着云珩“你”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转头看向金棘长老求助,却发现对方早就退开两步,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云珩从指缝里偷瞄到白须长老吃瘪的表情,差点没憋住笑。
一大把年纪了,理解爱孙女的心,但能不能讲个是非对错呢?
云珩在心里叹了声,然后故意把哭腔拖得更长。
“两位长老,既然都是误会,咱们各退一步好不好?说到底都是为了部落好。”
“我不约束,是因为他们正在做的事,是实打实地对部落好。”
她掰着手指数起来:“您看沈烬二话不说去边界镇守,萧雪衣和涂明疏治病救人,花宴的乐声一绝,谢长离夜巡,折玉这个大祭司做了多少,我就不多说了。”
“试问,这样的兽夫如果被关在内宅,岂不是要被其他部落笑话我们不懂得知人善任,他们就应该……”
云珩赶紧闭了嘴。
啧。
她这张嘴啊,一说就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