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就不拦我一下?!”谢长离气得声音都变了调。
云珩头也不抬地继续检查账柜:“我说了有正事要办。整天为这些鸡毛蒜皮的事闹脾气,我这酒楼什么时候才能开张?”
她敲了敲柜面,“你以为我是在闹着玩吗?”
沈烬默默捡起被谢长离扔掉的扫帚:“雌主,我去打扫后院。”
“不急。”云珩指了指窗边的小桌椅,“你先歇会儿,待会送货的来了还得搬东西。”
她顿了顿,“后院灶台边有柴火,渴了自己烧水喝。”
沈烬应了声“好”,将记着价格的宣纸放在柜台上,安静地坐到一旁。
云珩注意到纸上与毛笔的字迹,指尖轻轻抚过,抬眸看向沈烬:“这是……炭笔写的?”
沈烬没来得及移开视线,神色略显尴尬:“炭笔是何物?是……很贵的毛笔吗?”
云珩举起宣纸,指着上面的字迹:“就是你写字用的笔。”
沈烬怔了怔,从袖中取出一个芦苇杆包裹的类似笔的物件。
他小心拆开,露出里面黑漆漆的炭条:“以前在红山岭……我的副将发现烧过的柳条能在纸上写字,就算被擦掉也能复原。”
他摩挲着芦苇杆,“就用蜂蜜固定炭条,做了这些用来传递某些信息。”
云珩压下眼底的讶异,古人的智慧果然不容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