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河北空虚。"斛律金冷静分析,"玉壁之败,我军损失惨重。若宇文泰与贺拔岳联合北上,邺城危矣。"
众将面面相觑,虽然心有不甘,但都明白斛律金所言非虚。高欢的个性他们再清楚不过——若非形势危急,绝不会下令撤军。
"那就这么定了。"斛律金拍板,"明日拂晓拔营,全军北渡黄河。彭乐率轻骑断后,防止敌军追击。"
会议散去后,斛律光独自站在营帐外,望着满天星斗发呆。父亲走过来,与他并肩而立。
"还在想你叔叔?"斛律金问。
斛律光点点头,声音哽咽:"父亲,我不明白。为什么好人总要早逝?叔叔他...那么照顾我..."
斛律金长叹一声:"明月,你要记住,战争从不论善恶,只分胜负。你叔叔是个优秀的军人,他为国捐躯,死得其所。"
"可我想为他报仇!"斛律光握紧拳头,"王思政、韦孝宽,还有那个刘璟...他们都该死!"
斛律金转身正视儿子:"仇恨会蒙蔽你的双眼。为将者当以大局为重,不可因私废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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斛律光倔强地别过脸去,不再说话。斛律金知道儿子一时难以接受,也不再多言,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次日黎明,北魏大军井然有序地撤离济阴郡。斛律金骑马走在队伍最前方,神情肃穆;斛律光紧随其后,时不时回头望向南方,眼中满是不甘。
黄河渡口,大小船只早已准备就绪。斛律金指挥部队分批渡河,自己则留在最后压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