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寂眼神闪动,欲言又止。迟允瞥了他一眼道:“有什么事儿就说。”
兰寂道:“大人,我不明白。”
“不明白在哪儿?”
“您为何……为何要与孙令辉说那样的话?明明他还十分感谢您,为何要让他起疑心?”
迟允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继续说。
“孙令辉是安北侯的至交好友,我们……我们好不容易接近到了他,现在您又把他推了回去,日后他真的还会相信我们吗?”
迟允摸了摸下巴,道:“嗯,今日是我话密了。”
他语气轻松,却没有丝毫反省的样子。兰寂舔舔唇,干巴巴道:“……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迟允放下手,道:“交人与养花无二,把种子埋下去了,还要按时浇水,如此,这花朵才能茁壮长大。”
“我不过是浇浇水罢了。”
兰寂若有所思。
迟允见他似乎是明白了,道:“马上就是你十六岁的生辰了。有什么想要的?”
兰寂摇摇头道:“属下别无所求。只求……”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