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舞的鼻尖抵在他锁骨凹陷处,雪松冷香混着干净的汗意,织成一张令人晕眩的网,像一张金色的梦幻编织的网。
“你好香。”她像小猫一般撒娇呢喃。
路灯明灭穿过车窗,将交缠的手投影在车顶——他的拇指正一遍遍描摹她腕间青色的血管,像在确认某种易碎的珍宝,又像一种轻柔熨贴的安慰,抚平她心间疲惫和委屈的褶皱。
叶舞终于睁开眼,看见他抿成一条线的饱满双唇,喉结滚动出克制的弧度。
直到下车,两人牵在一起的手都没松开。
到得家门口,叶舞把手放在指纹锁上,成一宁道:“你先回去休息下,我一会来找你?”
叶舞嘴角不自觉翘起:“好。”
他们今晚有很多话要说。
回到家,吴姨已帮她放好浴缸的水,今早采撷的玫瑰花瓣飘荡其间,淡淡香气传来。
月光如银流淌,倾泻在叶舞的一节皓臂上。指尖在水里轻轻拨弄,带起大大小小的水珠。氤氲水气雾湿镜面,将一方天地蒸腾得如飘渺仙境。被温热水流包裹着,叶舞觉得周身放松,如墨长发倾泻。
换上真丝睡袍,雾霾蓝的斜襟设计,水迹沿着垂坠的衣摆蜿蜒,在腰际凝成深色的溪流。V领边缘缀着手工蕾丝,复古优雅。
香薰蜡烛在玻璃烛台里苏醒,日本柿子的甜香混着无花果青涩的奶调。烛泪沿着雕花柱体缓慢滑落,在胡桃木托盘上积成琥珀色的湖泊。
烛火被落地窗缝钻入的风推搡着,将她的影子投在亚麻窗帘上,晃成摇曳的水草。
吴姨送来王叔特别准备的烧烤宵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