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蘅抓紧这时机,当即催动仙术,月华弥漫。
如今以她的术法造诣和法力,这【三千里月】本可远遁百里有余,可天地灵气紊乱,绝大部分的仙术本就要以自身共鸣天地,所以效用大减。
不说遁走距离只缩到了二三十里,连遁走方位都因此偏移,无法准确。
但少蘅持续仍持续施术,但凡被困罡风狂流中,便以剑符开辟通路,如此数个时辰后,她总算是摆脱了汹涌无比的罡风流。
少蘅踉跄落地,发出一声痛呼。
不知道这地界已经是神山第几层,周遭的威压绝非之前可比。
她的肺腑胸腔都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无法呼吸,寸寸筋骨都像是被重锤敲打,崩出道道裂纹。
这灵气潮汐和罡风分明朝山顶冲去,若不是以剑符杀出生路,只怕被裹挟着不断上攀,不等落地摔成肉泥,就被威压迫得横死当场。
“噗。”
少蘅瘫趴在地,喉中咳血,根本动弹不得。
她手臂上的敖川也已疼痛难耐,维持不住妖术,气息大乱,顾着颜面不曾痛呼,在紧咬牙关。而卜元鼎中的紫色蝉虫,纵使被养蛊器挡下大多数神山威压,却也隐隐叫痛。
气海中的那枚树状青金符纹,刹那光芒大绽,生机流淌入四肢百骸间,连带着同她贴身的敖川,都觉得舒畅了许多。
少蘅紧贴着地面,神色狰狞。
这还不够,仅靠着【青帝】的泽四方这一重变化,只能够吊住她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