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慢慢地把四肢都张开,眯着眼睛笑。闹了一通,东佑尔累得像跑了一大圈,脸蛋红扑扑的,很是兴奋。
那件灰色的羊毛外套挂在立式衣架上,东佑尔眼尖地看到它,跑过去,小手捏住一只袖子,“爸爸的。”
东妸顿了顿,缓声道,“那右耳帮我把衣服带给爸爸好吗?”
他点点头,乖乖地爬回床上。
东妸心情复杂地把外套装进袋子里,准备第二天小朋友走的时候顺便托司机带走。
也不知道他那天是怎么知道她入院的消息的。
两个人在家里呆了一天,玩玩游戏,吃吃东西,一点也不无聊,时间反而过得很快。
第二天还是司机载着肖恕来接他,肖恕从副驾驶座下车,向她扬手。
“小叔,早啊,”东妸下了楼,抱着东佑尔向他打招呼,轻声说,“他还在睡,昨天睡得比较晚。”
肖恕摸摸他的小呆毛,“没事,到家估计就醒了。”
“你有没有考虑过,和他”肖恕挠挠头,斟酌道,“我是说,毕竟这样好照顾孩子。”
东妸笑笑,“小叔,你也知道,我亏欠佑尔太多,只想尽自己所能去补偿他,没有更多的精力分给别人。”
肖恕用余光看了后座一眼,没再多说什么,“也是,你自己做决定就好。”
这话不明摆着只要儿子,不要老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