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常都不敢让白建章和儿子看到。
怕他们说她花钱太奢侈,都这么一把年纪了,还老是在美容上花那么多钱。
可她一生就是在乎自己这张脸。
当初自己也是凭着这张拿得出手的脸,才能当上白建章这个白氏总裁的情妇。
“我敢!她们不扔,那我亲自扔!”
白玉烟走进去,将冯丽珍囤的一大堆高价营养品,一盒盒地用力砸到了房门外。
那些瓶瓶罐罐砸碎的声音,一声声响得冯丽珍肉痛。
这个疯子砸的可都是她白花花的钱啊!
“你这个疯子,你给我住手!”
“你敢拦着,小心我把它们都直接砸在你这个老贱人的脸上!”
白玉烟越砸越兴奋,把冯丽珍的东西全部给砸了。
终于将房间的杂物清空后,她“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一屁股重重地坐在落满灰尘的床上。
这个家,这个房间,她并不稀罕。
她只是想为自己出口恶气。
这口气终于吐了出来,她也感到一阵莫大的空虚与悲凉袭来。
她的前半生,就像她刚刚砸出去的那些杂物一样,真是过得稀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