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傻柱都已经这副惨样了,居然还在操心别人的事儿。
龙老太太跟他们家能有多大关系?又不是亲奶奶,往深了说,不过就是多年的老邻居罢了,能有多少深厚感情?
何雨水自个儿从小到大都没吃过龙老太太一颗糖,没喝过她一口水,有时候还得帮着龙老太太倒尿盆。
从心底来讲,何雨水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委屈的人。凭什么非得让自己理解傻柱呢?雨水心里不停地嘀咕着。
她瘦弱的身躯蹲在何家厨房的小板凳上,把头埋在双腿膝盖间,紧紧抱住头,仿佛这样就能给自己一些安慰,泪水无声地往下流。
过了好一会儿,锅里的窝头重新溜热了,雨水强打起精神,用袖子胡乱擦了擦眼泪。她把锅里的四个窝头放在盘子里,端到屋里,又返回厨房弄了些咸菜,倒了两碗白开水,这才对傻柱说:“哥,吃饭了。”
傻柱扭过头去,根本不理她。雨水自顾自地拿起一个窝头,夹了点咸菜放在上面,开始细嚼慢咽地吃起来。
“你还有脸吃下饭?白眼狼,你就不配吃我家的饭。我白养你这么大了!”一连串的骂声从傻柱嘴里蹦出来。
雨水原本咀嚼窝头的动作一下子就愣住了,眼泪唰的一下又流了下来。
雨水心里明白,从小到大,自己似乎一直都是哥哥的累赘。
她也不想这样,可总不能就这样放弃活下去吧?
她哽咽着,努力想把窝头咽下去,可喉咙就像被一块大石头堵住了一样。她赶忙喝了口水,好不容易才勉强把口中的窝头咽下,然后哽咽着说道:“哥,你咋能这么说我?我干啥了?”
“你说你干啥了?龙奶奶对咱多好啊,你为啥不心疼她?我看你就是个十足的白眼狼!”傻柱不依不饶地骂着,“你以后别吃我家的窝头。”
雨水满脸委屈,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簌簌落下,声音带着哭腔,颤抖着说道:“哥,我为啥要心疼她呀?她对我何曾有过半点好?小时候我饿得前胸贴后背,跑去她家,就想讨口吃的,她倒好,直接把面条藏起来。
去易中海家,他俩口子在屋里嘀咕着,死活不让开门。这些年我在这院里过的啥日子,你根本就不知道!你眼里啊,就只有你的秦姐。”
傻柱此刻恰似发了疯的恶犬,逮谁咬谁!他脸涨得如同熟透的番茄,通红通红的,脖子上青筋暴起,好似随时都会爆裂一般。他对着何雨水声嘶力竭地吼道:“你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