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久居欢场,一打眼就知道这是个妓,满身的脂粉气。
齐家骧也看了出来,难得面色不虞,“别什么人都往家里带!”
“跟你学的。”齐政赫意有所指。
我的脸驀地一下就滚烫。
齐家骧把拐杖往地上重重一磕,“滚!”
“叫我回来的也是你,叫我滚的也是你,既然喊我滚了,下次就别叫我回来。”齐政赫嘁了一声,把椅子往后重重一推,真的起身往门口走。
我第一次看见父子俩过招,没想到是这么惊天动地,眼见着场面就要无可挽回,忙跳出来打圆场,“今天过节,还是留下来吃个团圆饭吧?”
齐家骧那头不便劝什么,我只能去拦齐政赫,“别这样,你爸爸年纪大了,平日里又见不到你,过节还不陪陪他吗?”
“有你陪不就够了吗?”
“我怎么能和你比呢?”
齐政赫眼神里倏然多了丝兴味,一双含情桃花目似笑非笑望着我,口气也多了几分戏谑,“我就那么重要吗?”
我躲开他明亮的眼神,声音细如蚊呐,“当然重要。”
“嗯?”他很恶劣的,假装听不见的样子。
“重要。”我稍稍拔高音量,尽量让自己目光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