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其名曰培养二人的感情。
她见这傻子在院子里,每日不是斗蛐蛐儿,就是捉蝴蝶,倒也自得其乐。
宋窈便想明白了,她既已留下了证据,只待陆时游和宋婉他们来找自己。
现在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她这些日子的假装乖顺,已经初步获取了王氏的信任,待她行动能更自由些了,她定要从府中马厩偷一匹马出来逃之夭夭。
宋窈本没准备搭理这傻子,谁承想,他竟直接上来拉扯宋窈的衣袖。
“做什么?”宋窈眼睛一瞪,那份临安郡主浑然天成的威严感散发出来,让宁修直连连退了几步。
见那人有些委屈的模样,宋窈终究心思一软,他只是个智力与六岁孩童一般的成年人,何必和他小题大做?
宋窈软了言语,眉眼间多了几分温柔,她轻声道:“宁修直,抱歉,方才对你太大声了。”
“你这样玩没有问题,方才看你被石子绊了一下我没忍住笑,也算是我不对。”
宋窈说罢,自己心情都不自觉好了许多,也许是和宋婉相处的时间长了些,她竟也学会了这与人温和打交道、有退有进、主动示弱的方法,这个法子,在那王氏面前百试百灵。
宁修直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动容,转而又恢复了起初傻乐的状态,“大姐姐,一起玩啊。”
宋窈苦笑,“谁是你姐姐,听你母亲说,你有二十三了,我才不满二十呢。”说着,宋窈抬头望了望对面的屋檐,她心底暗暗唏嘘了一番,若是自己早习得轻功,此刻也不会沦落到如此境地。
自己曾经忽视的弱点,终有一日会以另一种方式找上门来,成为绊脚石。
蒋瑾晔的青羽卫和陆时游的兵马沿着南疆边界分头巡视了一圈,排除了宋窈被掳去南疆的可能性。
在三金千里加急把那张宋窈沾染了朱色香粉的帕子送到了青羽卫手中时,不出三日,便在通往桐庐镇的路上发现了些许同样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