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一笑,“你是本宫的人,只有本宫能欺辱你。旁人若欺负你,便是轻视本宫,与本宫为敌,记住了吗?”
轻飘飘的声音,带着斩钉截铁的威压。
远处宫道的尸身还在雨里泡着,他也在雨里淋着。
家人族亲的性命握在她手里,他不能抗拒,也无法反抗,只能认命。可这一次,他明显察觉到内心深处的抗拒不如从前强烈。
伞柄似被风吹得动摇。
萧韫宁睨着那只指节泛白的手,嘴角扬起一抹弧度。
“你是我的人。”她沉声重复道,“虽然不算名副其实,不过这‘实’,岂不是早晚的事?”
谢雪谏的心跳蓦地骤停,旋即跳得极快。
萧韫宁还在兴头上,无非是施舍点逗玩笼中鸟雀的耐心。
她想看他求她,折了那一身傲骨,跪到她身下,求她。
一丝残忍的玩味,悄然滑过她眼底。
谢雪谏应该感到屈辱与愤怒,可现在,他的心跳仍然快得厉害,砰砰的、滚烫的,按捺不住。
风动了,雨乱了,无以自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