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克说:“让您统领下军,担心的是不能完成任务,为什么要废掉你呢?况且您担心的是不孝,不应该担心能不能继位。注意自身修养,不去责难别人,就可以免除灾难。”
里克的解释更像是安慰,这倒使得太子申生内心增加了无限的疑惑。而晋献公派太子申生征讨东山,明确告诉他,让他穿上左右两色的衣服,还要戴上金玦。这不是叫太子上战场当靶子吗?
里克心里明白,又不便明说,只推说有病,没有跟随太子,太子于是出发征讨东山。太子申生带着复杂的心情踏上了征讨东山之路。行军途中,将士们私下议论纷纷,对献公此举多有不满,但见太子神色坚毅,也都不敢再多言。
到了东山,敌军来势汹汹,申生沉着指挥,身先士卒。战斗异常激烈,双方伤亡惨重。就在太子申生奋勇杀敌之时,后方竟传来了骊姬在朝中进一步诋毁他的消息,说他在战场上拥兵自重,有谋反之意。
太子申生的几位亲信党徒听闻后,劝他干脆举兵回朝,清君侧。申生却摇头拒绝:“君父若没有骊姬,会食不知味,我若起兵,便是不孝。”
最终,申生凭借着卓越的指挥和顽强的战斗,成功击败了东山敌军。可当他带着胜利的消息返回都城时,等待他的,却是更险恶的阴谋。
献公曾对骊姬说:“我想废掉太子,让奚齐替代他。”
骊姬假意说:“申生被立为太子,诸侯们都已经知道了,申生还多次统领军队,老百姓都归顺他,不要因为我而废掉了嫡长子,而立庶子。你如果这样做,大夫们会有意见的。”
骊姬假装赞扬太子,暗中却让人毁谤太子,想立自己的儿子奚齐为太子。
晋献公二十一年,骊姬对太子申生说:“你的君父梦见齐姜了,太子应马上去曲沃祭祀母亲,回来后把胙肉献给你父君。”
太子不敢怠慢,急着赶往曲沃去祭祀母亲。祭祀完母亲,便返回都城,向父亲进献胙肉。当时献公出去打猎,太子便把胙肉留在宫中。
骊姬让人将毒药放在胙肉里。过了两天,献公打猎回朝,厨师把胙肉献给献公。献公正要享用,骊姬从旁阻止说:“胙肉来自远方,应当尝尝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