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安被问得一怔,随即讥讽地笑了:“怎么?陆大营长要为我主持公道?”
她故意挺直腰板,“不用你假好心!我今天来就是告诉你们,秦家要搬去省城了,以后我就算死在外头,也不会再踏进这个家门一步!”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苏母却一把拉住了她:“等等!你刚才说什么?秦家要搬走?”
苏安安甩开母亲的手:“是啊,高兴了吧?你们终于能彻底甩掉我这个包袱了!”
苏父弯腰捡起旱烟袋,在鞋底上磕了磕:“安安,进屋说吧。站在外面让人看笑话。”
“我不进!”苏安安固执地站在原地,“我今天来就是要个说法。为什么同样是女儿,苏窈就能嫁得好,我的日子就要过的这么苦!”
邻居家的灯陆续亮了起来,有人探头探脑地往这边张望。
苏窈注意到陆砚京的眉头越皱越紧。
“都进屋说。”陆砚京沉声道,语气不容置疑。
或许是军人自带的威严起了作用,苏安安竟然没再反抗,跟着大家进了屋。
堂屋里,昏黄的灯泡下,苏安安坐在角落的凳子上,像个局外人。
苏母给她倒了杯水,她碰都没碰。